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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教

人犹豫再三,看我和牛女士扭头就走,才勉强说:“卖给你们,来来来。”

    刚才在医院和我们讨价还价的工头又来了,他帮着搭灵棚,写花圈上的条幅。他说:“你们要烧头道纸吗?”我说:“要啊,要的。”工头态度很好,他给我拿来一个火盆,和一叠纸钱:“要烧三斤六两,烧了的纸灰别丢,留着有用。”我感激的在工头的提示下开始烧头道纸,觉得这个工头为人不错。烧着烧着,工头猛的一惊醒:“你是亡者的儿子?”我说:“是啊,怎么?”工头说:“只有你一个儿子?”“是啊,只有我一个儿子。”工头做恍然大悟状:“不对,不对,只有儿子的花圈免费,其他亲属,一个花圈50块。”“啊?”我惊讶但又说不出话来。工头继续态度良好的说:“业内的规矩就是这样,对不住啊。”

    工头和几个搭灵棚的工人一番忙碌之后,开车扬长而去。走的时候,工头笑着对我说:“缺什么,给我打电话。三天后,我派车来接你们去火葬场。”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,但不管怎么说,我觉得这个工头的服务态度还是很好的,有点殡葬服务的意思。

    家里的亲戚陆续赶到,灵棚里热闹起来。两个姑妈来的时候都哭了,虽然十分钟后,她们就开始打麻将。我每天的任务是换灵前的大香,接待来凭吊的亲朋好友和吃饭的时候给莫先生的空碗盛一碗米饭。晚上11点钟,打麻将的宾客散尽,只留下我和表哥,牛女士。白天还热闹非凡,到晚上,只有儿子,干儿和老婆还守候着莫先生。我先去睡一觉,凌晨1点,我起床替换牛女士。于是,深夜里,我和表哥守着灵堂,感受繁华落尽后的人间清凉。

    表哥呼呼睡去,我坐在椅子看手机。忽然,一只花猫悄悄踏着猫步溜过来,它乖乖的坐在离我不远的水泥地上和我对视。我想,它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