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拾叁
没有怒责。 只是静静听着,听他们把过去的言语、动作、一句句不当的评论说出来。 等所有声音都沉下後,他才开口:「宋府,从不养口无遮拦的人,更不养害主家姑娘的人。」 语气平静得不像是在说罚。 那日过後,有人被调去偏房,从好院子换到最边角的小屋;有人被遣送回外家,理由是「品行不端」;有人被扣下月例,从华服变成素布。 整个过程没有一句大声的命令。 没有怒喝,也没有哭天抢地。 只是事情到这里,并未真正结束。 隔了两日,前院便传来外亲的讯息。 有人说宋知遥“娇弱敏感”,一句话便能让宋府大动肝火;有人说她“装病博怜”,连带“害得旁人遭殃”;更有胆大的,直接质疑宋府是否被这孩子牵着鼻子走。 外亲中最会添油加醋的一位堂婶甚至扬言要进府“探望”,而她从来的“探望”,只有落井下石。 宋行衍听闻时,只淡淡一句:「不必让她进来。」 管家为难:「可......名义上她是──」 宋行衍抬眼:「既是名义,那就不代表资格。」 那句话冷得像刀切开缝隙。 却饱含了他不会再让任何外人靠近那孩子半分的决心。 宋府的风变了向,族内的几位长辈、耆老终於坐不住。 第三日午时,族老亲自到来。 他年岁已高,眉目间带着旧时代的固执与威望。 从跨进宋府的一刻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