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里亵玩
得来的东西,好比家里的碗。 上一次雀跃是什么时候? 是爸爸回来。 上上次呢? 是爸爸为他带了一块草莓慕斯。 所以是在为爸爸而活吗? 如果是这样,那爸爸对他的所有抚摸和图谋,是不是没什么好抗拒的? 食堂饭菜便宜,吃早餐的学生很多,闹哄哄的,但一切喧哗都被纪夜安隔绝在外。 他端着餐盘坐到长桌上,深陷自己的世界。 攥了攥心口的衬衫。 这里头昨晚跳得好欢。 看到爸爸和女人zuoai,看到爸爸为女人发脾气,心里其实是很难过的吧? 所以做爸爸的情人,是不是也挺合算的。 在怕什么? 在犹豫什么? 怕爸爸把他当作那些用于泄欲的女人吗? 怕过去的温情再也不复吗? 还是怕那个从未见过的爸爸。 和从未见过的自己。 暴雨夜静谧的黑暗中,那一声声野兽一般的低哼,那时轻时重掐弄腰窝的手,那往下,兜着他屁股一握的钝痛。 每一样都让纪夜安心悸。 面前放下一个餐盘,接着周围几个位置都坐下了人,潮湿的空气里弥漫开烟草味儿。 纪夜安回过神,抬起眼。 关燊湿着头发坐在他对面,心情好像很愉悦,“安安,发什么愣呢,看你半天了。” “没什么。”纪夜安拾起筷子。 “跟你说个事儿!”关燊得意地说,“我刚刚把赵冉的男朋友揍了一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