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舌头。 1 李钏的舌头估计也咬不断。 老鼠会有舌头吗?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顾善的噩梦是变成煎饼果子,被顾慈咬断撕碎。 他在胃液里被溶解同化,指骨勾着一只眼球。 眼球大得不正常。 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儿。 手指上油得抓不住,但袋子还勾在指甲缝里,依依不舍地晃。 “啪”地一声,他松开手。酸臭反涌。 煎饼触了底。 盖子合上。水流响起。 1 一干二净。 三年如一日。 李钏吃了三年的淋巴rou包子,终于换来高考。他吃了三年的三rou一菜,直接保送。 平平无奇的李钏,平平无奇的学校,平平无奇的工作,平平无奇的妻子,平平无奇的孩子。 这多好啊。 但李钏从不知足。 还是怪他笑得太礼貌。 顾善被他下了药。 第一次性体验极其屈辱,理智割裂成两半,意识困在学校礼堂的厕所隔间里。 rou体失控。 1 记忆模糊。 仅剩的场景是李钏骑在他身上,像荆棘那样,血从枝条里绞出。李钏在哭。 “顾善…我爱你……顾善。” rou越夹越紧,像牢笼,像食道。 滔天的洪水从李钏的眼睛里涌了出来,化作酸臭的血池,淹没他的口鼻,扼住他的呼吸。 只剩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、尿sao味、腥味,缠了他整整四个月。 为什么是四个月呢? 四个月后,李钏找上了门。 大着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