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、重病
周渭张了张嘴,他想反驳些什么,可转念又想,这些话他说给谁听呢? 难道是告诉姜黎昕,说江逸才不是这样的人,他也曾给予过自己许多关怀吗? 跟他说这些有什么用,有些事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,局外人是永远不会了解的。 姜黎昕见周渭久久不语,抬起头,眼睛微微睁大。周渭迎上他的目光,这瞧见他小脸上挂了彩,不由得失笑。 “下回别这么冲动,你一个孩子,无论做什么总有大人给你顶着。” “可得了吧!” 姜黎昕说着,裹紧了自己的衣服。周渭见状,想起来这离地铁站还有点距离,这时间堵是堵了点,也不能让孩子受冻,决定打车。 两个人站在街边,一时无言。 “嗯,对,我不喜欢他。”周渭忽然说了嘴。 “你反射弧也太长了吧,还想刚才的事呢?” 周渭听着姜黎昕蛮不在意的语气,忽然有些羡慕,果然少年不识愁滋味。即使亲口戳破了别人藏的最深的伪装,也可以像没事人似的,一点让人下不来台而愧疚的觉悟也没有。 自己有多久没这么自在过了? 姜黎昕虽然总令人生气,但确实也让周渭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几岁。 这段时间总郁结在心中的惆怅,也好似消减了几分。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旁观者清。 晚高峰,街上的车川流不息,他们是都是通向回家的路的,通往他们爱的,也爱他们的人身边。 周渭忽然释然了,姜黎昕这话也没说错。不光没错,还醍醐灌顶。 他总是执着于江逸对自己的善意,可善意背后呢?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自作多情、一厢情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