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4_囝仔人有耳无嘴
─不在场的远房亲戚隐藏的目光监视之下──扮演负责「排队站好」的家属。 「还好不用考虑治丧事宜或奠仪的问题。」 心生丝毫事不关己的安心感。 面对族长重病卧床这种事,正如祖母住院的那次,我还是什麽忙也帮不上。 让这些长辈去张罗「之後的事。」 囝仔人有耳无嘴。 尽管只消尽「排排站好」的义务,我心里还是挺毛躁,老惦念着正在公司替我cover工作的同事──好吧,我得承认这只是藉口──真是烂藉口。 其实一心想逃离这离Si亡很近的空间。 这不是我的错,错就错在躺在床上的不是我:好手好脚但眼皮沉重四肢酸痛的我,还必须想办法继续在北市挣扎──好啦这也是藉口──同样,烂藉口。 实在受够消毒水的味道和仪器恼人的哔哔声。 确认老爷子应该可以挺过危险期,跟亲戚招呼、解释後,以工作为由,再度北上。 中午前吃了便饭,旋即奔往客运站──为了省小钱,只得折磨尾椎与背,将自己身躯塞在狭窄的座位上,一路摇摇晃晃──在闷Si以前,驶向台北,心想:这种「舟车劳顿」下次还得再做一次──不过心里笃实坚信: 届时,将是最後一次。 抵达台北转运站的时间:下午三点半左右。 看看表,离下班还